《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读后感
作者:读后感
发布:2021-09-06 11:16
来源:www.kewaishu.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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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读后感
与其说是建筑理论,不如说卢斯传达了一种现代的文化观点。文化的进化意味着从日常用品中逐渐剥离装饰的过程。对装饰的喜爱是人类原始的冲动和情欲的表现,现代性体现在去除装饰,而任何给日用品上强加装饰的设计师都是在犯罪。卢斯区分艺术品和手工艺品,后者不是艺术,重要的是与材质匹配的耐用性和实用的功能性,工艺品上繁复的装饰只会剥削工人,毫不实用。我们要回归古典传统,建筑应该唤起人心中的情绪,一个房间应该看起来舒适,一个法庭应该看起来对潜在的邪恶势力有震慑作用。我们不能创造流行,形式不能决定内容,时代的特性自会带来改变,带来时代的风格。很功能主义的观点。
卢斯谈装饰是要区分艺术和工艺,反对价值意义贬值的装饰,本质上和芒福德谈地域主义时说的批判性是一样的。除了名篇,建筑和山区营造技艺两篇也令我印象深刻。一百年前卢斯讽刺、抨击的很多事,与如今国内(外)建筑界的很多怪现象、赶风潮一模一样啊。另外,卢斯在谈美国经历时像个法式喜剧的中二青年,在不遗余力地挖苦分离派时像个不带脏字的英国人,在谈卢斯楼的设计过程时又像个地中海边的老无赖,总之就是不像个老正经的德语区人民,哈哈。书末的文献也很有帮助。译者用心。
卢斯的思想是超越时代的,不仅仅局限于建筑,而是可以延伸至文化,艺术等领域,个别篇还看见到平权想法,真是不容易,最有趣的是告别彼得·艾滕贝格文。
最后的导读极大程度提升了本书的历史格局。卢斯的装饰问题需要放在历史视角里看,极有可能也需要还原为某种「进化心理学」问题,同贡布里希等后来的装饰研究对话,才可能迸发出当代能量。「我有如下发现想公布于世:文化的进化意味着从日常用品逐渐剥离装饰的过程。我相信我通过这个发现给世界带来了新的快乐,世界却没有因此感谢我。」
作者这本书充满了尖酸的嘲讽、强烈的道德愤慨、调侃式的幽默、无情的文化批判。
卢斯,核心论点就是“文化”的发展其实是迫使装饰逐步剥离于生活的过程,艺术更趋向于其他表现形式比如乐曲等。而复古装饰艺术其实特别矫揉造作,不符合发展。找寻装饰艺术的内在真实性更重要,创造符合自己时代实用性的建筑装饰,而非用某种“风格”定义,断裂并架空了历史和未来。
【作者简介】
阿道夫·卢斯(AdolfLoos,1870—1933),奥地利著名建筑师与建筑理论家,现代建筑的先驱者,对二十世纪建筑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他撰写了大量观点尖锐的评论文章,其中著名的文章《装饰与罪恶》成为现代建筑的宣言之一,也成为卢斯的代名词。除了撰写批评文章,卢斯还积极投身建筑实践,他重视材料与空间的丰富性,卡玛别墅、斯坦纳住宅和穆勒住宅等作品成为理性主义建筑的经典案例。
【内容简介】
《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是现代建筑先驱阿道夫·卢斯生前出版的仅有的两本著作之一,收录了卢斯在其事业最活跃时期所撰写的主要建筑批判文章和文化小品文,包括现代主义建筑经典理论之作《装饰与罪恶》和《建筑》。
本书还收录了研究卢斯的专家——得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建筑学教授克里斯托弗·隆所撰写的序言和《<装饰与建筑>的故事》,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卢斯的建筑理论与设计哲学。
本书由熊庠楠、粱楹成翻译,于2018年9月由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出版。
【译者简介】
熊庠楠:美国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UTAustin)建筑历史与理论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西方建筑史,尤其关注德国和美国现代主义建筑,现为南方科技大学人文社科中心荣誉学会青年会士。
梁楹成:亚琛工业大学(RWTH)建筑学硕士,在德国生活求学多年,在德国和中国均有较丰富的建筑从业经历。
作者:熊庠楠
阿道夫·卢斯(1870-1933)是世纪之交维也纳的建筑师、文化评论家。他的写作十分轻快俏皮,很少掉书袋。即使是讣告这种沉重的文体,他也能写得妙趣横生(见“告别彼得·艾滕伯格”)。他的作品中包括许多建筑理论的经典篇目——它们常常被引用,甚至常常被误用,却很少被阅读。这大概是因为长期以来,卢斯的作品都没有被系统地翻译成中文。自从西方建筑文化界在六、七十年代重新发现卢斯;近十年来,他的重要性和复杂性被一再重提。他的作品也成为了许多新的建筑写作和文化批评的背景音。在这样的风潮影响下,他的作品有了中译本。
卢斯生前共出版了两本著作。第一本《言入空谷,1897-1900》(InsLeeregesprochen)收录了他1900年以前的主要写作(2014年中译本出版)。《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是卢斯的第二本著作《尽管如此,1900-1930》(Trotzdem,1900-1930)的中译本。该书包含了卢斯晚期的主要作品,其时间跨度涵盖从1900年到1930年——这也是他建筑事业最活跃的年头。书中的31篇文章包括他许多名篇,例如“装饰于罪恶”,“多余的事”,“建筑”,“约瑟夫·费里希”,“家乡艺术”等,向我们展现了卢斯在职业生涯趋于成熟之后的所思所想、他的忧虑和主张。
《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帮助我们,从卢斯的视角复原了世纪之交维也纳的文化生活。卢斯1903年创立了讨论现代西方文化的刊物《另类》(DasAndere)。其中,他事无巨细讨论维也纳生活的方方面面:食物,戏剧,服装,礼节,鞋子…。该刊物邀请读者们来信讨论他们在文化生活中的困惑,而卢斯则以回复来信的方式,教导读者们什么是优雅的文化品位什么是合宜的现代礼仪。他以一个现代文化精英的角度试图规范着维也纳人生活举止的方方面面:如何现代地着装;如何写信;如何烹饪茄子;如何在公共场合就餐;如何装修房子;如何优雅地吐出果核……简而言之,如何得体地在20世纪、现代文明的城市里生活。(本书收录了该刊物中大部分文章)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卢斯的文字,在描画时代的同时,也在讲述着他自己的人生。他的写作内容常常和他的自身经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讨论建筑的时候他常常引述自己的作品作为范例。除了建筑话题,他写过管道装置,让我们不要忘了他曾经在纽约当过一段时间的管道工。他说到理发师的学徒会想打扮得像个伯爵,我们意味深长地发现他曾在纽约的14街的一家理发店当学徒。他常常讨论成衣制作,不仅因为他讲究得体着装,也因为他熟悉这个行业。他在纽约的时候,曾租住过一间地下室;该地下室的楼上就是一间成衣店。卢斯每天进出家门常常要经过那家成衣店。再例如,他说到军官能证明百分之八十的奥地利人不会使用厕纸,这或许和他曾服过役的经历有关。他讨论孩童和性教育。卢斯自己年少时曾患梅毒,虽日后治愈但也因此而终身不育。这样看来,他的文化批判文章多处投射了他个人的人生成长。
阅读《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是在回顾从传统向现代转型时期的维也纳,也是在暗访卢斯令人唏嘘的人生轨迹。今天来读这本书,我们会发现卢斯讨论的问题和他的解决之道依然十分应景。例如,他烦恼同时代的人的文化认识的巨大差别:“我生活在1908年,我的邻居可能还生活在18世纪…而卡尔斯山麓的农夫可能还生活在12世纪。”这唤起了我们常有的生活经验:不同的人群的常识水平和经济观念都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再例如,卢斯反对快时尚;他认为一件物品的样式必须要和它的材料维持得一样久。依照他的理论,一件衣服越昂贵,则越需要采用保守的样式。否则,它的样子很快过时,人们羞于穿出去——这便是对它高昂造价的浪费。在今天,这依然是非常务实的消费原则。
我们的翻译尽量保留了他风趣、言浅而意远的行文风格。我们也补充了大量的注释和插图,帮助读者们重构了卢斯所生活的维也纳——那时那里的人和事、观念和习俗。这本书也收录了卢斯专家、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建筑教授克里斯托弗·隆(ChristopherLong)所撰写的“‘装饰与建筑’的故事”和为《尽管如此,1900-1930》所写的导读。后者原发表于《哈佛设计杂志》(HarvardDesignMagazine),在这里首次翻译成中文。
《装饰与罪恶:尽管如此1900-1930》帮助我们了解卢斯的设计哲学和文化诉求,也带领我们穿越到世纪之交的维也纳。当我们用今天的标准来丈量,依然能发出许多“彼时此景”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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